第7届#法罗岛电影节#无人知晓单元第4个放映日为大家带来《人·鬼·情》,下面为大家带来前线梨园女子的细腻绵长的评价了!
Leah:
丰厚远胜《霸王别姬》。
Charmbracelet:
好片!最中意戏曲和音乐剧,能很好地解决过场时推动情节的麻烦。这部片在现在看来可能没有多么闪亮,但是在1987年的环境里,绝对是里程碑式的作品。
我们敏熙:
戏困不住她,她是为情所困。她对自身的性别认知是没有什么障碍的,所以后段讲起这个来还是有点莫名。细节处挺糙,看得出来拍的时候没啥钱,但穷有穷的好处。
果树:
《人·鬼·情》
——女性·假面·伦理的三重解构
引言:黄蜀芹导演的《人·鬼·情》于1987年上映,以戏曲家裴艳玲的亲身经历为蓝本,“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是迄今为止中国第一部、也是唯一一部‘女性电影’”。
“电影比其他艺术更能反映一个民族的精神,这主要取决于电影的群众性。电影是集体创作的产物……电影作为最典型的通俗艺术事实上映射了一个民族的无意识和幻想。并不是这些电影的流行才引发出特定的民族心态,而是特定的民族心态的存在决定了这些影片的流行
从秋芸的一生可以窥得女性的困境:对群体的分化以寻求主流的认同(天使女性和邪恶女性),为了融入社会的归化(寻找男性依靠,让渡权力),只有通过去女性化身份才能够成功(对于成功的女性很多人似乎更愿意去发掘其所谓男性特质的一面)。秋芸一生可以看作一个对女性角色逃离到寻求回归再到自身完满的一个过程。因为母亲,秋芸选择了逃离女性身份(电影中男性普遍认为女角只有两种命运堕落和被侮辱),但是逃离女性身份的秋芸被一个已经性别二分的社会给孤立,这让她不断想要寻求女性身份的认同
只怪我孤陋寡闻,影院里灯一灭,直接开演,我还奇怪怎么没有广告。“上海电影制片厂”这几个大字伴随着老胶片固有的黑色闪动线条一并出现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哦,这是一部老电影。
这的确是一部老电影。演员朴实,用光讲究,每一个镜头都有着显而易见的深层意义。
李保田是个好演员。几场戏印象极深。第一场,秋云妈跟人跑了的那一场,李老剧中人物饰演的钟馗在乡村戏台上连喊了几遍“妹子前来开门!”直到这门始终没开,而村民们则开始哄台。老李被迫转过身,只剩一点儿气撑着钟馗的架势。这只是最初,剧情还未曾晕染来开。
第二场,其实只是个细节。秋云在草台班子渐渐成形,上场前老李给她化妆。他手握毛笔在秋云的眉上那么一挑,自己的整个脸部五官也都跟着那么一挑。这是做父亲的骄傲,都化在这么小小的一挑里。
第三场,秋云在剧团受谣言困扰负气回家,被李老一路赶回去,父女俩沿着铁路并肩走着。老李说:“灯光一亮,锣鼓一响,底下黑压压一片,都在看着你。这时什么鸟事都没了,就你在台中间站着。这就是角儿!”做角儿都得付出做人的代价
其实这片应该叫《钟馗嫁妹》。
秋芸学戏扮男,一开始是厌女/母,后来是借学戏去追求现实的“理想男性”,同时因为自己“男女不应”陷入三界游离境地。爱情破灭,被众孤立,红色黑色的颜料在无意间涂满全脸,尖叫。
“我想演(钟馗)了一辈子。”“妈妈想演个最好最好的男人(钟馗)。”这时,秋芸扮演理想男性(附带恋父情结)。
演钟馗其实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情。秋芸借三界游离的钟馗安放四处不应的自己。躲在钟馗身后很安全。
当“父亲”也破灭之后,秋芸直接面对钟馗。
钟馗:“男人演钟馗都嫌操劳
《人•鬼•情》这部电影讲述了一位女艺术家在家庭、情感中不断挣扎,一波三折终成角儿的故事。
在看电影之前,总看到《人•鬼•情》与《霸王别姬》的对比,两者都是戏中戏,是对自我性别身份的模糊与挣扎,但与程蝶衣不同的是,秋云是在“女性应该成为什么样”当中,舍弃了自己深层的女性身份。而在这种怀疑、挣扎中,张老师的离开使她与“女性”做出了最后的道别。而有意思的是,也是在张老师的身上,秋云在青年时期有了对自我身份的认同。在她被不断质疑时,也是张老师给了秋云女性的认可
《人·鬼·情》除了女性的觉醒,我更感受到了父爱和社会意识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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